点校文献，发现一个好玩的事，明末顾锡畴的《秦汉鸿文·序》里有一段话：“季汉颇为六朝滥觞，而子建独雄健，有西汉风。至昭烈之沉郁，武侯之忠诚，君臣相得，有古君臣之遗烈，意实慨慕之，又不徒以文也。”
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有人在论文学的时候把玄亮并列……有太太说贝贝没什么文章传世，强行出镜有点拼。其实我又看了一下上下文，作者的意思是说曹植虽然文采风流可以传世，但玄亮二人之所以受后人敬仰，不只是因为他们的文章，更是因为他们的人格、精神和君臣深情，这远比几篇美文佳作更值得推崇。
再联系一下顾锡畴的生平，也就不难理解了。顾出身名门，崇祯晚期出仕，署礼部尚书事，曾被划为东林党，历经宦海沉浮，明亡之后，他追随南明朝廷，金陵破，其父绝食殉国，后又追随唐王，因仗义执言，被同僚暗派杀手于夜间其家中当胸刺之，身中数刀，并沉尸长江。
可能每到这种乱世，玄亮这样的君臣组合，总是很容易起到感召人心的力量。
评论